餃子館里坐著一個臃腫的身影,佝僂著脊梁,光是背影看起來便有些猥瑣,不知多少人暗里腹誹,“誰要是和他說上一句話,大概會倒霉三天”。男人兀自往口中塞著餃子,絲毫沒察覺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正朝自己逼近,于是乎,男人毫無防備地被迎面而來的一掌打偏了頭,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。
“啪!——咚!——”
清脆的響聲、毫不留情的力道、頭磕在地板上的觸感、和它所帶來的火辣辣的疼痛,無一不讓跌倒在地的男人感到一陣難堪。男人的臉登時變得又紅又黑,本就沒有半分亮點可言、甚至稱得上其貌不揚的面孔,此時更是賽過晏子左思。
打出這一巴掌的是個女人,她容貌姣好,衣著考究,身邊還跟著幾個保鏢,打眼望去只覺她與這窮鄉(xiāng)僻壤的地方很是格格不入。
“曹安!你這個惡心的鴨子,你把我老公藏哪了,你說?。 ?br/>
曹安正是這一帶遠近聞名的鴨子,據(jù)說十里八鄉(xiāng)沒幾個男的沒使過他這鉤子,但他相貌不佳,是賣不上好價錢的,以至于都過了干這行的黃金期,還是連老婆本都沒攢下。不過他倒也不是一無是處,恩客們一直認為他那屁股是不可多得的好寶貝,哪怕用了這么多年也還是無比緊致嬌嫩,有時竟還會嘩嘩流水。如此天賦,不禁教人感嘆他可真是個天生的淫賤坯子。
曹安捂著紅腫的臉,仰躺在地上撲騰幾下才撐著身體坐了起來,他的臉扭曲著,念念不舍地把嘴里的餃子殘渣都咽下肚才開口道:“什么藏哪了,老子招待過的人海了去了,誰曉得你老公是哪個?!?br/>
婦人恨道:“你敢說你不認得申奮政!”
喔,原來是那個叫申奮政的恩客。曹安不僅認得他,印象還深刻得很,因為這位客人每每來光顧他,不僅要用他的屁股眼兒,還要用他的耳朵眼兒,只不過前者是發(fā)泄欲望,后者是發(fā)泄牢騷。
申奮政常跟他說起自己日子過得不爽,雖然傍上了個有錢有勢的富婆,但對方管得嚴,他連跟朋友一起去足浴店都要先報備,就連零花給得也不寬裕,完全沒有身為丈夫的自由和尊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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