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只是遲早的事情……
就算沒有停掉對抗劑,也只是像腎上腺素一樣吊著命。
現(xiàn)在的霍燼躺在病床上又與死亡有什么區(qū)別。
季池能聽懂周棄的意思,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能源泵,了解的越多就越后怕。
季池拽著周棄的指腹收緊,“他憑什么做我的主!他憑什么!”
“他就是死!也得我季池親自去葬!”
季池胸部起伏嚴(yán)重,眼前迷離一片,視線一塌糊涂。
季池推開周棄往病房內(nèi)看去,從門口的玻璃窗口看不出來什么。
但季池好像又沒有幾分進去的勇氣。
比起期望,害怕更多。
周棄這時候走到了季盛明身側(cè),聲音輕著,“季池好不容易緩過來勁,你現(xiàn)在告訴季池不是要他的命嗎!”
季盛明拉著周棄往后,“他想陪著霍燼,就讓他陪著?!?br/>
“霍燼總想著小池怕他難過,小池難道不是一樣嗎?我家孩子沒那么脆弱的?!?br/>
季盛明的聲音不大。
所有人都知道霍燼此刻只是靠著對抗劑吊著心跳,心照不宣的接受了霍燼離死亡越來越近事實。
季池在病房外站了許久,他推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。
季池一步步地靠近病床。
越近便覺得腳上的步子越重。
病床上的霍燼打著氧,靜脈上是一直不停注射的藥劑,指尖手腕甚至腺體位置都是檢測體能的微型器械。
整張床密密麻麻的數(shù)據(jù)全部傳導(dǎo)在一側(cè)的屏幕上,暗光閃爍著。
“滴……”
“滴……滴……滴……”細(xì)微的器械聲像是心臟般跳動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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