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左五營的五個將領(lǐng),每一個都有自己的一班人馬,勢力以賀一龍最大,資歷馬回回最老,能力以左金王賀錦最強(qiáng),五個人雖然志趣相投,卻誰也無法服眾。
賀一龍一心想要促成曹營與革左五營的合并,也只有羅汝才得資歷與威望,方才足以讓每一個人心服口服,可是,現(xiàn)在的羅汝才偏偏就想混日子,也讓賀一龍毫無辦法。
看看張獻(xiàn)忠,先是稱霸川中,緊接著有縱橫湖廣,可以說手底下兵多將廣,至于李自成,雖然前兩年受到的打擊實(shí)在是打了點(diǎn),可是因?yàn)檎袛埖搅死顜r等人,使得李自成的勢力突飛猛進(jìn)現(xiàn)在甚至都已經(jīng)隱然凌駕于諸多義軍之上了,倒是羅汝才,本來是資歷最老的老大哥,現(xiàn)在反而落入了下風(fēng)。
如今羅汝才這樣說,賀一龍也沒有辦法,畢竟羅汝才說的也有道理,朱辟邪的明軍太強(qiáng)悍了,雖然兵力不多,但是這戰(zhàn)力比之義軍絲毫不落下風(fēng),再加上朱辟邪用兵老到,幾乎不給義軍任何機(jī)會,這個時候如果三家再鬧內(nèi)訌,那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羅汝才站起身來,說道:“兄弟,這段時間,曹營與革左五營的兵力折損頗為嚴(yán)重,與其想這些,咱們還不如想想怎么補(bǔ)充兵力,訓(xùn)練士卒呢,天色不早了,你先回去吧,有事情,咱們弟兄明日再商討!”
賀一龍也只得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,離開了周王府。
明軍大營,虎大威趴在床榻
之上,呻吟不已,這八十軍棍打得著實(shí)有點(diǎn)嚴(yán)重,虎大威雖然打熬得一份好筋骨,可是終究已過盛年,再加上這幾年來,有些耽于酒色,身體大不如以前,八十軍棍,足以要他半條老命了。
“虎大人,”
游擊將軍宋飛恨聲道:“太子殿下與朱辟邪實(shí)在是太過分了,不就是沒有全力進(jìn)攻滎陽,圍殲掉劉芳亮嗎?這算怎么點(diǎn)事情,竟然如此大動干戈,分明是看我們不是嫡系,那我們來立威的!”
“哎呦……”
虎大威低喝道:“輕聲!這里是軍營,焉知周圍沒有太子的耳目?誹謗太子,這可是重罪!”
宋飛不滿道:“都到了這個時候,難道虎大人還怕什么重罪?這一場大戰(zhàn)怪的著咱們弟兄嗎?誰能想得到王嗣沖跟高杰僅僅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夠拿下滎陽城?甚至連火炮都不用啊,這分明就是京營算計我們!”
虎大威閉上眼睛,良久,方才悶聲道:“明明知道他們算計我,那又如何?人家是太子,是督師,我不過是一個總兵,我這細(xì)胳膊能夠抗得過大腿?”
宋飛低聲道:“大人,陳永福大人,不就已經(jīng)歸順闖逆了嗎?”
虎大威登時瞪大了眼睛,低喝道:“住口,你不要命了!”
宋飛悶聲道:“大人,卑職聽說陳永福大人麾下僅僅七千人投降闖王,就被闖王任命為制將軍,統(tǒng)領(lǐng)乙一方人馬,咱們手下,那可是兩萬精卒啊,比之陳
永福的河南兵強(qiáng)多了!若是投降闖營,必定能夠得到闖王重用,看看現(xiàn)在朝廷這形勢,日后說不定這江山到底是朱家還是李家的呢,既然咱們兄弟不受待見,那跟著誰混不是混?”
虎大威口里嘶嘶吸著涼氣,也不知道是痛的,還是嚇得,良久方才說道:“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,只是,想要投降,那咱們起碼也得有引薦之人啊……”
宋飛湊到虎大威的耳旁,低聲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就在剛剛,三千營之中有一個把總,是卑職的同鄉(xiāng),原來是陳永福的手下,前者跟隨田見秀馳援滎陽,結(jié)果被俘投降,殊不知,他根本就是將計就計,乃是奉命打入明軍大營的,以便闖營能夠及時得到明營情報……”
“你說的可靠嗎?”
虎大威低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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