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沒有等到隔了一夜,當晚就已經(jīng)有人找上門了。
這一次來的恰恰是擔心自己家產(chǎn)底細被皇上知道的國丈周奎!
“哈哈哈……”
周奎好像忘了前幾日朱辟邪刮他一層面皮的事情了,看著眼前的朱辟邪笑道:“鎮(zhèn)北侯,前者咱們兩個有些齟齬,是老夫小心眼了,也虧了鎮(zhèn)北侯及時出手,否則,一旦孫傳庭出獄鬧將起來,我這個國丈可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。來,老夫敬你一杯!”
朱辟邪笑道:“國丈大人說的哪里話,您是堂堂國丈,皇上都要讓您三分,倒是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只是,國丈夤夜前來,不是單單為了上一次的事情吧?”
周奎低聲道:“這個是自然,有一樁事情,老夫倒是要請教一下,就是今日侯爺說的存銀子的事情,侯爺有所不知,皇后娘娘可憐老夫,將她體己的銀子放在了老夫這里,只是,娘娘的這份恩典,老夫總不能就真的給白白糟蹋了吧?就想著存到這皇家的銀號來……”
朱辟邪一臉深意的看了周奎一眼,笑道:“好說,好說,無論是誰的銀子,皇家銀號自然是來者不拒,不知道有多少兩銀子?”
周奎伸出了一根手指,低聲道:“十萬兩,十萬兩白銀!只是,這是皇后娘娘的體己錢,咱們做臣子的可得為娘娘遮掩一二,若是被人知道了,怕是不大好……”
朱辟邪微笑道:“國丈放心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再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。不過,國丈大人,國丈倒也得幫著銀號做點事情啊,多拉攏一些人存錢進來,畢竟,銀號可是皇家的,皇家是誰?還不是皇上跟皇后娘娘的,您這個至親不幫忙,誰還肯幫忙?”
周奎知道,朱辟邪這是在提條件呢,以朱辟邪的精明,如何能不知道其中的貓膩?只是心照不宣罷了。
朱辟邪接著說道:“這樣,在下也不能讓國丈白忙活不是?這十萬兩銀子約定一年,在下按照約定存入三年的利息與您結算,如何?”
“哈哈哈,咱們一言為定!”
原本周奎還有一點猶豫,停了朱辟邪的話,登時興奮起來,這個朱辟邪也不是那么油鹽不進呢,這不是挺會來事的嗎?
送走了周奎,朱辟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,周奎已經(jīng)行動了,其他的官員,我不相信就不動心!
至于那些商賈們,只怕現(xiàn)在正在連夜整理清點自己家銀窖里的銀子呢!
僅僅隔了一夜,前門大街運送金銀的車輛就直接排起了長隊!
車水馬龍,一家家商賈可不是手捧著黃金白銀送到皇家銀號來,而是直接用馬車將一箱箱的真金白銀送了過來!
第一個登門的就是八閩茶行的大掌柜宋慶來,一口氣帶來了五輛馬車,八萬兩銀子,但凡是昨日與會的商賈們都帶來了大量的銀子,鎮(zhèn)北侯是誰?如今大明的國之干城,銀號還是皇家的,這樣的產(chǎn)業(yè)信譽誰能比得了?
不說別的,能夠借助這個抱上王承恩跟朱辟邪的大腿也好啊,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地位,即便是捧著白花花的銀子送上門,人家都未必肯要的,商賈之中存著這樣心思的可不再少數(shù)。
這種場面著實令人驚嘆不已,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呢,整個傳明皇家銀號先前雇傭了十個賬房先生,三十名伙計,根本不夠用。
一天下來,不要說三十名伙計,即便是賬房先生都已經(jīng)累得直不起腰來了,每一家儲戶的銀兩都要清點清楚,還要鑒定金銀的成色,還要入賬,還要發(fā)放憑證、核對印鑒,哪里是那么簡單的事情?
僅僅第一天,皇家銀號就直接吸收了二十余家商賈超過一百五十萬兩的白銀,倒不是說僅僅能吸收這么多的金銀,而是伙計們累死累活,也只清點除了這些金銀,再多,哪里是這三十個伙計能夠清點出來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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