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濟格與鰲拜率領(lǐng)的精騎速度不可謂不快,從小凌河畔到青石嶺,八十里的距離,僅僅一夜之間,就已經(jīng)來到了青石嶺下。
只是,他們到了青石嶺下的時候,青石嶺早已經(jīng)人去樓空了。
阿濟格與鰲拜站立在青石嶺的火炮陣地上,十來門火炮已經(jīng)被完全摧毀了,這一次義州被突襲,滿洲可以說損失慘重。
僅僅近三十萬石糧草,就價值百萬兩白銀了,彈藥軍械,盡皆被付之一炬,如今明軍連火炮都沒有給留下,同樣都被毀壞,連同修建了三年的義州城,也被夷為平地。
滿洲的損失少說也要近兩百萬兩白銀了,這還不算一戰(zhàn)之下,多爾袞與尼勘損失的數(shù)千精銳騎兵呢。
“英親王,騎探的情報已經(jīng)送回來了?!?br/>
鰲拜沉聲道:“就在一個時辰之前,明軍全部離開了青石嶺,不過,離開青石嶺的時候,明軍騎兵一分為二,兩三千精騎一路向著東北方向突進;另外的一萬多騎兵則是選擇向著西南方向飛奔而去,你看……”
阿濟格深吸一口氣,冷哼道:“不過是明軍的障眼法罷了,一部精騎進入滿洲腹地興風作浪,吸引我們的注意力,而主力則是向著西南方向撤退,企圖經(jīng)由草原撤回寧錦一線,棄車保帥,嘿嘿,祖大壽這是長本事了啊……”
“未必是祖大壽……”
鰲拜沉聲道:“英親王不要忘了,那個朱辟邪可是在軍中呢,從火燒筆架山開始,冥冥之中,整個戰(zhàn)局的走向都在這個朱辟邪的主導之下,此人方才是大明軍中最為神秘,也是最難纏的角色……”
阿濟格冷笑道:“他再難纏又如何?現(xiàn)在是在滿洲,在咱們的地盤上,難道他還想翻出浪花來?這一次,無論他在哪一邊,都休想逃出生天,本王一定要將他的卵蛋給捏爆了!鰲拜,多鐸率領(lǐng)殘部也是撤往草原,準備返回滿洲的,中途幾乎肯定跟明軍的主力遇上,現(xiàn)在多鐸兵力不明,本王怕他遇到麻煩,所以本王先率領(lǐng)兩萬精騎向著西南方向追擊,你留在這里等候皇上與多爾袞的到來。”
鰲拜臉色一變,不悅道:“英親王,你我各領(lǐng)一萬五千精騎,這可是皇上的旨意,沒有皇上的明旨,下官可不敢將兵力私下讓你節(jié)制,更何況我率領(lǐng)的還是鑲黃旗的精銳,這可是皇帝親軍!”
阿濟格喝道:“鰲拜,你什么意思?你不過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奴才,本王調(diào)兵,難道還需要你同意嗎?”
鰲拜抗聲道:“下官是皇上的奴才,可不是你英親王的奴才,你想要調(diào)動其他各旗的兵馬,下官管不著,也不想管,可是兩黃旗的兵力,沒有皇上明旨,你休想調(diào)動半分!”
看著油鹽不進的鰲拜,阿濟格氣得暴跳如雷,可是也毫無辦法,兩黃旗那是皇帝親軍,鰲拜是兩黃旗的都統(tǒng),兩黃旗所有的兵力,除開皇太極跟鰲拜之外,即便是大皇子豪格都沒有資格調(diào)動,換作別人可能給阿濟格面子,可是鰲拜是出了名的犟種,哪里會給他阿濟格面子?
甚至,阿濟格將鰲拜宰了的心思都有了,可是,他阿濟格勇冠三軍不假,但在鰲拜面前根本不夠看的,鰲拜那可是滿洲名副其實的第一勇士,武藝超群,無論是他阿濟格還是多鐸,都不是鰲拜的對手。
“英親王,以下官之間,我們還是按兵不動的好,先要搞清楚那個朱辟邪在哪邊才是最重要的,兩萬明軍騎兵雖然重要,可是朱辟邪比兩萬騎兵來的重要的多,他可是足以改變整個戰(zhàn)局的人物,你應該明白皇上的心思!”
鰲拜看著暴跳如雷的阿濟格沉聲說道,“如果那個朱辟邪真的進入了滿洲腹地呢,以他的實力,便是將咱們滿洲搞得翻天覆地,下官也不會覺得奇怪,畢竟他可是有那個能力的,咱們還是等皇上到來的好!”
阿濟格雖然焦急萬分,卻也不敢擅自行動,畢竟祖大壽跟曹變蛟手中兵力足足有一萬五六千騎兵了,比之自己手中的騎兵只多不少,面對關(guān)寧鐵騎,自己可沒有足夠的勝算。
好在皇太極沒有讓阿濟格、鰲拜等待太長時間,天色還沒有暗下來之前,皇太極的兵力就趕到了青石嶺。
皇太極進入了帥帳,沉聲問道:“阿濟格,鰲拜,究竟是怎么回事?現(xiàn)在明軍的動態(tài)如何?你們?yōu)楹伟幢粍???br/>
阿濟格躬身道:“回皇上,我們趕到青石嶺之前,明軍主力就已經(jīng)撤離了,一部偏師向著東北方向突進,進入了遼東地帶,主力則是向著草原方向撤退,很明顯是想繞道綏遠草原返回寧錦一線,臣擔心多鐸會與祖大壽等人的主力遭遇,畢竟多鐸率領(lǐng)的騎兵遭受到了重創(chuàng),一旦再遇上祖大壽,那可是兇多吉少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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