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跟他費(fèi)什么話,直接把這個老東西弄死,給宋將軍報(bào)仇就得了,哪怕是我們弟兄都死在這里,那也值了!”
程俊惡狠狠的盯著皇太極說道。
“嘿嘿……”
皇太極淡淡笑道:“朕南征北戰(zhàn)三十余年,早就見慣了生死,朕重病在身,本來就沒有多長可活的時間了,跟你們的命比,自然是珍貴百倍千倍,可是跟他朱辟邪的命比,也許,還是朕賺到了呢?!?br/>
“我當(dāng)然不會用我們的命換你的命,在我眼里,任何兄弟的命,都比敵人的命值錢!”
朱辟邪淡然道:“況且,你若是真的以命換命的話,在平安堡,只需要你一聲令下,咱們兩個早就同歸于盡了,難道不是嗎?我死了,大明還是那個大明,但是你現(xiàn)在死了,那滿洲就不是現(xiàn)在的滿洲了,你的兒子也未必就能夠穩(wěn)穩(wěn)的成為滿洲第三個皇帝?!?br/>
皇太極神色一滯,沒想到朱辟邪年紀(jì)輕輕竟然將自己看的如此透徹,將滿洲的時局也看的如此透徹!
如今的滿洲,自己身體不好,代善已經(jīng)老了,很明顯,朝中分為兩派,一派是多爾袞兄弟,手握兩白旗精銳,而且哥三個一個比一個厲害;一派是鰲拜為首的兩黃旗力量,力挺皇子豪格,兩派斗得不可開交,還有就是代善與濟(jì)爾哈朗為首的中間派,一旦自己身死,那多爾袞與豪格非大打出手不可,到時候,連狗腦子都得打出來啊!
皇太極沉默良久,緩緩說道:“朕放你們安然離開,不過,你必須要保證朕的安全!我們各取所需,如何?”
“不必!”
朱辟邪冷笑道:“你到了現(xiàn)在,還想在我跟大明皇帝之間種下一根刺嗎?離間計(jì),在我面前只怕沒有那么好使,我可不是袁崇煥那個一根筋的犟種,我不是土生土長的漢人,從小就跟隨師父游歷天下,沒有那么多的忠孝節(jié)義,哪怕是你施展離間計(jì)成功,我也不會任人宰割的。想要全身而退,那我朱辟邪就靠著自己的本事走出滿洲,而不是跟你達(dá)成什么狗屁交易!”
皇太極一陣無語,心頭已經(jīng)一萬頭羊駝狂奔而過,眼前的這個小子太難纏了啊,不光戰(zhàn)場上縱橫無敵,連帶著權(quán)謀都手段老到,根本不上自己的套!
皇太極冷哼道:“如果你真的愿意效忠大清的話,朕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機(jī)會,只要你愿意宣誓效忠我皇太極,統(tǒng)領(lǐng)千軍萬馬,為大清蕩平中原,那朕便是為你背上不孝的罵名,也值了,更是可以封你為王!”
“嘿嘿……”
朱辟邪笑道:“可惜了,滿洲的親王倒是很值錢,不過小爺我不稀罕啊……”
皇太極臉色微變,不滿道:“朱辟邪,你也說了,你自幼游歷天下,也算不得什么大明的子民!便是入仕大清,也算不上什么不忠不孝吧?朕為了你,甚至連血海深仇都可以拋卻了,你還想怎么樣?”
朱辟邪聳聳肩,答道:“不錯,我算不得是大明的子民?不過,我卻是漢人,骨子里流的是純正的炎黃血脈,莫說是游歷天下二十年,便是一輩子未履中土,我依舊是漢人,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,幫著你們女真搶奪我漢人的天下,那我朱辟邪算什么?數(shù)典忘祖,吃里扒外!我還沒有那么無恥呢!”
一路之上,不管是皇太極如何試探,都被朱辟邪給輕輕松松的擋了回去,直到船只來到了海城。
滿麒等人這兩日早已經(jīng)得到了消息,聽說朱辟邪將皇太極都給生擒了,眾人一個個都振奮不已。
三十年來,大明與滿洲作戰(zhàn),還從來沒有這么高光的時刻呢,當(dāng)初寧遠(yuǎn)一戰(zhàn),袁崇煥重創(chuàng)努爾哈赤,都直接被吹成了神話,這一次,朱辟邪單槍匹馬,就直接將皇太極給抓住了!
千古一人!
反正現(xiàn)在的滿洲精騎投鼠忌器,都不敢向著明軍動手,滿麒索性率領(lǐng)著兩千弟兄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海城,等待著朱辟邪的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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