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大人,”
傅宗龍看向一旁的陜西總兵賀人龍,沉聲道:“您看呢?”
賀人龍慨然道:“督師大人,末將以為,叛賊三面圍攻,雖然看上去聲勢浩大,可三支兵力相距甚遠(yuǎn),李自成以偏師擋住了楊文岳與馬祥明兩位大人,然后集中兵力對付我們,其實(shí)我們也可以照葫蘆畫瓢,派出偏師,抗住叛逆的兩路進(jìn)攻,集中主力,先滅了其中一方勢力再說!”
陳永福臉色一變,低聲道:“賀大人,你說的倒是簡單,如今我們一共也不過四五萬兵力,而叛逆三個勢力總兵力足足有二十多萬,即便是兵力最少得革左五營,也有四五萬兵力,而且還有大規(guī)模的騎兵,我們怎么各個擊破?”
賀人龍笑道:“陳大人,很簡單,叛逆的兵力雖然眾多,可是大多都是烏合之眾,如現(xiàn)在的李自成,雖然號稱十萬兵力,可是劉宗敏帶走了一萬五千精銳騎兵,李巖帶走了兩三萬精卒,除此之外,劉芳亮與袁宗第阻擋馬祥明與楊文岳,有帶走了五萬兵力,如今李自成手中的十萬兵力,精銳力量只怕連三萬都湊不出來,其余的都是流民而已,不堪一擊!本官以為,督師大人與陳大人可以分別率領(lǐng)一只兵力抵擋羅汝才與革左五營,本官率領(lǐng)麾下秦軍正面迎擊闖逆,必定可以將其擊敗!”
陳永福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,這是要讓自己做墊腳石啊,自己只有兩萬
兵力,無論是面對羅汝才還是面對革左五營都必敗無疑啊,讓自己去送死,一旦擊敗了闖逆,功勞都是你賀人龍的,豈有此理!
陳永福冷笑道:“賀大人到時好算計,可惜,我陳永福也不是傻子,憑什么讓我率領(lǐng)麾下主力去抵抗羅汝才與革左五營的精銳?你去坐享其成?依我之見,還是回軍固守開封府來的踏實(shí),只要開封府不失,楊文岳與馬祥明兩位大人早晚會擊潰闖逆殺到開封府,甚至在此之前,朱辟邪大人就會到來,我們就可以一舉發(fā)動反撲,擊潰叛逆!”
賀人龍不滿道:“陳大人,你什么意思?難道擊退甚至圍剿掉了闖逆以及曹營等叛逆,功勞是我賀人龍一個人的嗎?死守開封府?我們能守住多長時間?只怕各路援軍還沒有趕到開封府呢,我們這么點(diǎn)兵力就已經(jīng)被闖逆等人擊潰了!”
傅宗龍點(diǎn)頭道:“賀大人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,三支逆軍兵力足足有二十多萬,即便是我們傾巢而出,也未必能夠擊潰其中兵力最弱的革左五營,更何況人家這么多兵力,勝算不大啊……”
賀人龍傲然道:“只要督師大人與陳大人擋住羅汝才與革左五營,下官率領(lǐng)三萬兵力就足以擊敗李自成的主力!”
陳永福氣道:“我們一共只有不到五萬兵力,你一個人帶走三萬兵力,那我們兩支兵力僅僅不到兩萬人,如何能頂?shù)米×_汝才與革左五
營?你當(dāng)我們長著三頭六臂嗎?”
賀人龍哂然道:“陳大人,野戰(zhàn)你們肯定不是對手,可是固守尉氏與睢陽,據(jù)城而守,未必就不能擋住兩支叛逆,陳大人如此怯戰(zhàn),這悍勇之名到底從何而來?”
陳永福怒道:“誰怯戰(zhàn)了,有本事,你我易地而處,我率領(lǐng)三萬精銳抵擋李自成,你跟督師大人阻擊!”
賀人龍嗤笑道:“陳大人,你在說笑嗎?即便是我將秦軍都交給你,你能夠節(jié)制的了嗎?陜西民風(fēng)彪悍,將士桀驁不馴,可不是隨便一個將領(lǐng)就能夠指揮的動的!”
陳永福神色一滯,賀人龍說的不錯,僅僅憑借著自己手中的開封兵力,可吞不下李自成的十萬大軍,可是陜西兵力雖然善戰(zhàn),卻不聽自己指揮??!
就在三個人爭執(zhí)不下的時候,一匹快馬飛奔而來,到了三個人的面前。
“啟稟督師大人!”
騎探急聲叫道:“剛剛得到消息,革左五營的革里眼賀一龍、老回回馬守應(yīng)率領(lǐng)兩萬精騎突然向北,繞過了考城,直奔開封府而去,現(xiàn)在距離開封府已經(jīng)不足三百里了!”
“什么?”
傅宗龍與陳永福臉色劇變,沒想到這革左五營如此難纏,依仗著騎兵來去如風(fēng),竟然直接迂回,繞過了歸德府徑直殺向開封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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