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石峰水泥(一)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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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趙振中到美國之前，曾特意叮囑劉成山、李云海等人，去執(zhí)行一項對沂水、蒙陰兩縣滲透、偵察的任務。雖然現(xiàn)在還沒有具體了解有關任務執(zhí)行的情況，不過，從基地里那新增的帶有濃重沂蒙口音300多10歲以下的孤兒以及正在進行選拔訓練的600多少年，趙振中就對任務執(zhí)行的情況有了個大致的判斷。這幫少年心性的家伙恐怕在執(zhí)行任務時給拐彎了。

    過了不長時間，回去在各自連隊同樣咆哮一通的劉成山、李云海、姜一山、谷海川、劉海東、楊天明幾人先后趕了回來，向趙振中詳細匯報這一段時間里任務的執(zhí)行情況。

    趙振中一邊聽幾人匯報，一邊不時拿筆在一個小本子上寫下一些文字，在一些關鍵地方更是反復仔細詢問幾人。

    眼前這6人的情況匯報，相比較而言，谷海川收集的信息最為全面、詳實，其他幾人則都存在不足。這和谷海川老家就在沂水熟悉一些情況有關，不過更多的還是取決于他嚴謹務實作風。劉成山、李云海、姜一山三人的匯報的情況也還算可以，但劉海東、楊天明兩人匯報的情況就明顯缺漏不少。

    這些差別和幾人歷練不同有很大關系。劉成山、李云海、姜一山、谷海川、劉海東5人從1918年底前后就跟隨趙振中進行訓練并執(zhí)行任務，經(jīng)歷的事情也比較多，只是劉海東以前并沒有過帶隊經(jīng)驗。楊天明則是因周昊到美國而憑借其過人身手和槍法被提拔起來的，之前同樣沒有帶隊經(jīng)驗。

    在幾人的匯報中，除了谷海川將所偵察地域內(nèi)的土匪情況、地主惡霸和土豪劣紳的情況以及當?shù)氐牡乩硖攸c作了比較詳細的說明，列明其各自藏身地點、人數(shù)、裝備等情況外，其他幾人對地主惡霸、土豪劣紳的情況匯報的也算詳細，但對土匪情況卻只有道聽途說的籠統(tǒng)匯報。

    聽完匯報，趙振中又看看本子上的記錄，對6人說道：“你們這幾支輪番執(zhí)行任務的隊伍，只有谷海川做的還算不錯，值得表揚。劉成山、李云海、姜一山三個，執(zhí)行任務中存在明顯不足，今后要努力改進?！?br/>
    “至于劉海東、楊天明，你們兩個以前是沒有帶隊經(jīng)驗，但這不是你們沒有完成任務的理由?？纯茨銈z在這段時間里忙了些什么？要你們執(zhí)行滲透、偵察任務，你們卻不分好壞，跑去搶劫地主鄉(xiāng)紳，還不分良莠帶回了這么多少年兒童，要你們抓緊訓練，你們卻有心思養(yǎng)起了雞、鴨、貓、狗。”

    “收留孤兒，救濟災民，這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，但我們在收留之前一定要核查被收留人員的具體情況，了解他們的意愿，你們只看到路上有落單的少年兒童就認為是孤兒，也不問人家是否自愿跟你們走就強行把人帶到這里，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土匪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們只是覺得先生提倡救濟孤苦，就把他們帶到這里，這樣他們能吃好喝好，不用受苦?！眲⒑|低聲辯解道。

    趙振中氣樂了：“你們還真當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？我們這里的每一份物資都要用到最有價值的地方，不是讓你們不分好壞的揮霍的。你們帶回的那些少年中要是都守規(guī)矩便罷了，要是不守規(guī)矩把這基地里的情況都透露出去，引來山外大批軍警、土匪進攻或者在基地里胡說八道動搖人心，這個責任你們兩個擔得起嗎？！”

    劉海東、楊天明聽了趙振中的訓斥，想想后果，冷汗可就下來了。

    “你們兩個看來現(xiàn)在還帶不了一個連，那就別勉強了?；厝グ咽诸^上的事情分別交給各自的副手徐超遠、杜義山負責，你們兩個另有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谷海川，從今天起，基地里我不在的情況下，你負總責。不要推辭，也不要高興，這個擔子可是不輕，關系到現(xiàn)在基地里2000左右人的安危，由不得半點馬虎?！?br/>
    “劉成山、李云海，你們兩個也把手頭上的事務交給各自的副手鄒德貴、柳繼峰負責，你們兩個也另有安排?！?br/>
    “今后基地里的事務，我不在的情況下，由谷海川負總責，姜一山、徐超遠、杜義山、鄒德貴、柳繼峰負責別動隊訓練及防務。”

    “劉成山、李云海、劉海東、楊天明，你們四個加上從別動隊每個連再抽調(diào)的一個班，組成訓練營，專門負責新人選拔訓練。除了眼下正在受訓的600人外，在冬季之前，你們還要再訓練至少800人。至于這800受訓人員的組成你們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先從眼下正在受訓的600人開始，整肅隊伍，將其中不適合進入別動隊的篩選出來，對其中不愿留下的人員一律放行?，F(xiàn)在將可能的麻煩處理掉還不算晚，要是等那些少年完成訓練可以自由在基地里活動，了解了更多情況，那就只能把他們?nèi)苛粝铝恕！?br/>
    “什么時候把人員訓練合格了，帶領一個連隊甚至更多隊伍都沒問題了，你們的訓練營生活才算告一段落。要是連新人都訓不好，那我就打發(fā)你們?nèi)ゲ墒?、耕田、養(yǎng)豬?！?br/>
    劉成山、李云海、劉海東、楊天明幾人本來被免去連隊職務，心中很是失落，后來聽到趙振中要他們?nèi)ビ柧毿氯?，還給他們改正的機會，心里好受了許多?，F(xiàn)在聽到趙振中點明完不成訓練新人任務的后果，心中各自凜然。